解密古代青楼，还原一个真实的奇女子李师师
| 读史 |ID：dushi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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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越君 读史（dushi818）专栏作家
她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传奇女子，
融合了官场文化、文人文化、平民英雄文化，
成了一个时代的名片。
她的一生，有这样一首诗作了高度的概括：
芳迹依稀记汴梁，当年韵事久传扬
紫宫有道通香窟，红粉多情恋上皇
孰料胡儿驱铁马，竟教佳丽死红羊
靖康奇耻谁为雪，黄河滔滔万古殇
01
娼妓也有贵贱高低之分
在了解李师师之前，
应该先了解她的行业。
没错，作为青楼女子，
从古至今，世界各地，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点，
都有不同的呈现特点。
但从另一个方面讲，
可以分为两种，
一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一是，行业中的底层从业者。
李师师便是佼佼者阶层。
只知道这些，还不够，
还要看古代娼妓行业的规则。
从春秋开始，就有了官妓，
是齐国的宰相管仲发明的，
他设置了拥有700名妓女的公家娼院，
官妓主要来源有三，
罪人家属、奴隶买卖、堕入风尘的女子。
主要的营收充作国用。
另外越王勾践发明了营妓，
后来又出现了家妓和私妓。
家妓是连小妾的名分都没有的女子。
私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妓女。
私妓在先秦出现，到六朝时开始活跃，
至唐代走向兴盛，一直持续到清末民国，
为文人墨客、商贾富旅的精神家园，
成为中国古代社会一大奇观。
私妓可分两类。
一类是向政府正式注册登记，
隶属教坊的，叫做市妓。
另一类无照营业户，是名副其实的私妓。
私妓的艺术修养不如官妓和家妓，
她们接触的社会面比较宽，
文化构成也比较复杂，
个人修养也参差不齐。
因此，青楼一词充满了变幻多姿的色彩。
02
妓院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高层青楼是艺术品
每天都上演情感大戏，
女选男的相亲节目严格到万里挑一。
教坊本是官方设置的艺术排演机构，
是主掌俳优杂技、教习宫廷俗乐的官署，
其中技艺高超的艺人能够经常给皇帝表演。
从唐高祖开始创建，
其后宋、金、元、明各代均有设立。
明武宗时将教坊优秀的艺人都招进了宫，
常年在宫廷表演，
宫外的教坊因优秀的艺人流失，
而难以维持开始衰落，
以致后来与邻近周边的妓院合流，
因此，教坊要到明朝才变成妓院，
在明以前都是官方的歌舞排演机构，
即便唐朝风气开放，教坊里风流渊蔽，
但也不是妓院，里面的是艺人，不是娼妓。
宋、元、明、清，青楼大行于世，
成了烟花之地的专指，
不过比起平康、北里、章台、
行院等词更为风雅。
当然，青楼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妓院。
作为上等妓院，青楼中的妓女，
一般是艺妓，也有色艺双绝，
两种服务都提供的，
很多约会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
但无论如何，吟诗诵词、弹琴唱曲，
仍是最主要的节目。
她们中间不乏才华洋溢的诗人、
说唱文艺家和戏曲表演艺术家，
如薛涛、张窈窕、严蕊、周月仙、张玉莲、
马湘兰、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
03
李师师灰暗的童年生活
现在说说李师师，
命运之神安排她走上了青楼艺妓之路，
也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演艺圈，
只不过是起步在演艺圈的顶层结构，
按照高晓松的说法，应该是，
如同现在的各种著名选秀机构，
只要你天资聪慧，肯勤奋，
成名只是时间问题。
李师师正好摊上了好的导师，
又有现成的一整套的造星制度，
李师师的出名是可以预知的，
在这一行，她又是一名幸运儿。
李师师，生卒不详，
北宋角妓，才貌出众的名艺妓、交际花，
与卖淫为主的色妓有别，
汴京(今中国河南省开封市)人。
其事迹多见于野史，笔记小说。
由各种相关作品来看，
各种年份均有所偏差，
也许历史上曾有过两个李师师。
第一个李师师约出生于公元1062年左右，
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某的女儿，
生下来后从不哭闹，据说命硬。
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
老尼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
老尼认为她很像佛门弟子，
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
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
在王师师四岁时，父亲因罪死在狱中。
她因此流落街头，
以经营妓院为业的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
于是将她收养，并随其姓，
改名为李师师，并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
第一个李师师年老色衰之后，
第二个李师师来接班了。
第二个李师师约出生于公元1090年左右，
是汴京城内小商人的李寅的女儿。
总之，李师师是一位天生的美人胚子，
而且嗓子甜美，异于常人，
又遇上了一个能力超强的老鸨，
经过耐心调教，悉心指点，
不满15岁的李师师，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吟诗作对，舞文弄墨，不下风流才子。
就已经是“人风流、歌婉转”，
在首都各教坊中独领风骚，名声在外。
二十来岁的皇族公子赵佶，
就是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她的，
甚至在他做了皇帝后依旧念着她。
估计李师师的闺房也是独门独院的那种，
这也是靠她自己的勤奋赢得的，
是李老鸨门面的头号人物，
当然也有与李老鸨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04
到青楼谈情说爱并不容易
高晓松曾经这样描述过，
每位客人想进入青楼消费，
是有严格的筛选过程的，
首先就是旗楼赛诗。
客人进门后，先要把你写的诗，
写到旗楼的影壁墙上，
服务生看到要抄下来，
拿进去给姑娘看。
如果姑娘看不上诗的文笔，
直接拒绝客人入内。
如果姑娘见过这首诗，
知道非诗作者，有人代笔，直接轰走。
姑娘们见多识广，
天天的工作就是读诗、谈恋爱。
如果一看，是原创、充满才华的诗，
嗯，这个有才！这个可以进来。
进来后，不是只叫这一个人，
一般一次叫3、4个这种过了初试的人，
参加第二关——打茶围。
也就是要赛茶，要识茶、品茶，
要有优秀的谈吐表示，
此关，姑娘依然不现身，
只是在帘子后面听这些人的发言。
这哥儿几个，就要开始比文化，
比知识，比脑筋急转弯，吟诗作赋，
对对联等，但最后，
也没有人能在第一天就见到姑娘。
就算姑娘已经认可某男，也不会见面，
其他大部分人，完全见不到姑娘。
05
第一个在李师师床下偷听的人
根据各种资料来看，
和李师师有过交往的历史名人中，
有北宋著名词人张先、晏几道、秦观、
周邦彦以及宋徽宗赵佶等人。
李师师最擅长的是“小唱”,
所唱多“长短句”，即今之宋词。
李师师成为汴京名伎，是不争的事实，
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不过正史中很少提及李师师，
但关于她的野史绯闻满天飞，
绝对不亚于现在的娱乐圈。
特别有名的一个民间传说是，
周邦彦床下听现场直播，
各种版本描写的异常生动，
夸大和细节描写远超想象。
其实在众多的才子中，
李师师最中意的是周邦彦，
他们是经过青楼的
一套复杂的程序后相恋的。
有一次宋徽宗生病，
周邦彦趁着这个空儿前来看望李师师。
半夜，忽报圣驾前来，
周邦彦躲避不及，藏在床下。
宋徽宗原来是给李师师送新鲜橙子的，
聊了一会儿就要回宫，李师师假意挽留，
时候不早了，马滑霜浓，龙体要紧。
而宋徽宗正因为身体没全好，
才不敢留宿，急忙走了。
因此，周邦彦酸溜溜的填了一首词：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岂知宋徽宗痊愈后，
李师师一时忘情把这首词唱了出来。
宋徽宗问是谁做的，
李师师只有说出是周邦彦。
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
周邦彦也一定在屋内，
过了几天找借口把周邦彦贬出汴京。
李师师为其送行，
并将他谱的一首
《兰陵王》唱给宋徽宗听，
大体意思是，我也有爱恋倾慕的权利，
天涯相望是何等的凄凉。
宋徽宗也觉得太过严厉了，
觉得他很有才气，
就又把周邦彦招了回来，
封他为大晟乐正，搞搞音乐。
06
第二个藏在李师师床下的人
《翁天脞语》里也有记载：
山东巨寇宋江，将图归顺，
潜入东京访师师。
宋江之所以访李师师，
是因为他知道李师师和宋徽宗比较熟，
所以来托她在徽宗面前说说好话。
他安排108将里长的最帅，
最会勾栏之事的燕青，来勾引李师师。
不巧宋徽宗又来了，
慌忙中宋江藏到床底下，
等赵佶跟李师师美完，
宋江从里面爬出来，
说我就是那个梁山的宋江，
我其实是想招安的，
是蔡京童贯他们拦着。
结果，徽宗明白了，梁山招安，
李师师起了关键的串联作用。
07
第三个与她关系密切的是一员武将
贾奕勇武有力，身居武功员外郎之职。
他也是李师师中意的人选，
要说这个贾奕胆子确实不小，
换做别的闲云野鹤也就罢了，
他可是体制内的精英啊，
天天在宋徽宗的手底下混饭吃。
话说那天贾奕外出郊游，
正好遇到了同样外出郊游的李师师，
情不自禁，饮酒作乐。
他居然借着酒意吃起了老大的醋，
于激愤中填了一首名为《南乡子》的词：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
暗想圣情浑似梦，追欢执手，
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
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不幸的是，这首词居然流传了开来，
最终流传到了宋徽宗的手上，
把他贬到琼州(今海南岛)做司户参军，
并命令贾奕永远不许再入汴梁城一步，
以此来断绝他和李师师的联系，
可怜的贾奕，从此就流亡岭南啦。
08
李师师死亡之谜
宋徽宗被掳，北宋亡后，
李师师的下落也成为了千古之谜。
鲁迅校录的《唐宋传奇集》记载，
徽宗禅位给钦宗后，
李师师将其所赐金银献给官府，
作为抗击金人的军饷，
并贿请张迪转求徽宗准许她出家当道士。
不久，金人攻陷汴京，
大汉奸张邦昌为讨好主子，
把她献到金主帅闼嬾之前。
李师师在痛斥张邦昌后吞金而亡。
这篇小说和大多数宋代传奇不一样，
它的结构谨严，
语言雅洁，描写细腻，
是宋传奇中一篇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另一说法与上面的差不多，
说金军本想连李师师一起俘虏，
但没有成功。
有人见到她捐出家资抗金，
自己遁入空门做了女道士。
《墨庄漫录》一书中则称，
李师师被籍没家产以后，
流落于江浙一带，
有时也为当地士大夫唱歌。
有人说她随便嫁了个商人，
后来在钱塘江淹死了。
还有人称在汴京失陷以后被俘虏北上，
被迫嫁给一个病残的金兵为妻，
耻辱地了结残生。
纵观以上种种说法，
似乎在汴京失陷前，
李师师已脱贱籍为庶人，
当了女道士，匿于民间，
之后南渡，流落于江浙，较为可信。
因而她真实的归宿究竟如何，
恐怕永远是难解之谜了。
李师师的爱情把官场文化、
文人文化和侠义文化连在了一起，
形成了李师师本身独特的文化背景。
最后，李师师是当了皇上的情人，
还是当了词家的爱妾，
抑或是浪子的压寨夫人，
这个问题其实大可不必去考究的。
09
自由恋爱可以 性开放大错特错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一句话很是生动。
古代有些青楼角妓，
很多一生只有一个男人，
甚至是生死相随，
当然也有多数的，
但是，要想与她们相交，
只怕是见上一面，
也要有财力和实力。
要想谈及情爱，那更是要投缘。
穿越君觉得，
现在的自由恋爱没有错，
但是，性的开放是大错特错。
人，特别是女人，
不要为自己找任何借口，
性往往是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底线一旦触破，远超猛水野兽，
伤害的永远是自己。
高晓松这样描述过，
古代中国，识字的比例只有2%，
就是士大夫阶层，
剩下98%的人都不认字，
更别说写诗了。
可见，青楼女子，
是当时中国最有文化的女子群体。
唐代四大女诗人，一半出自青楼。
唐代薛涛是烈女，是那种，我等你两年，
你不回来找我，我投井。
鱼玄机有大才华，
她化妆成男人考科举，完全能考上，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还有就是明清著名的李香君、柳如是等，
她们都跟自己的爱人说，
坚决不能投降清朝，
名士最重要的就是气节，
如果你连气节都没有了，
你凭什么让我爱你？
她们都是充满了民族气节的名女。
再近的还有小凤仙。
小凤仙保护蔡锷，跑到云南起义了。
天下人都知道蔡锷爱美人，不爱江山。
还有赛金花，她更有文化，
会说一口德语，她做青楼女时，
嫁给了一个外交官，
跟着去了德国生活很多年。
八国联军来的时候，
本来八国联军想跟之前，
烧圆明园的英法联军一样，
对北京进行大抢劫。
总司令是一个德国人，
他遇到了会说德语的赛金花。
在赛金花坚决反复的说服和阻拦下，
北京才逃过一劫。
这些青楼女子值得我们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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